{我们谈论死亡,
是为了更好地活着}
新华社、《人民日报》深度报道
百万网友含泪追更
人大哲学教授人生最后十场对话
直击生命深处的豁达
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后一个月,你还觉得个体的生命有存在的价值吗?生死问题是每个人一生中都要面临的问题,如果你还没有答案的话,不妨看看一个哲学家的回答。
2024年,一位人大哲学教授的最后一课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,他叫朱锐。
讲台上的朱锐,由于癌症晚期已经形销骨立,眼神却依旧锐利且坚定,他平静地对学生说:“如果有一天我倒在课堂上,大家不要为我悲伤,而要为我开心,为我骄傲。因为哲学家是不惧死亡的。”
展开剩余88%2024年4月,朱锐在授课中
2024年8月,这位溜出病房为学生上课的哲学教授朱锐去世了。
去世前,他为自己深爱的世界留下了一个彩蛋:邀请一位年轻人与他在病房中对谈,聊生命、死亡、爱与告别,以及当下大家都关注的话题。
《哲学家的最后一课》是朱锐在临终前十天中留下的口述,收录了朱老师在人大为学生上的最后一堂课,以及他对学生们的寄语。
未知死,焉知生。今天,我们谈论死亡,是为了更好地活着。希望读完这篇文章,你能重新思考对生命和死亡的态度,感受到一位哲学家最后留给世界的关怀和爱。
01
对话是最好的告别
2024年7月12日,朱锐转院到海淀医院的安宁病房。当时,所有治愈性的医疗手段已经不再起效。由于严重的肠梗阻和腹水,他已不能再进食,仅靠输营养液维持生命。医生告知朱锐,癌细胞已经冲破最后的防线,现在,他的生命随时可能走到尽头。
“生死问题是哲学最大的问题,而我又恰好处于这样的生命历程中。我想以轻松的方式谈大家一般不愿意谈,但每个人都关心的问题,也算是我走之前对社会的关怀,还有我的爱。”
2024年7月15日,他与一位年轻人约定,每天中午11点半,以生命与死亡为题展开对谈。对谈进行了10天。7月25日,对谈结束,他决定终止人工维生手段。7天后,他含笑停止了呼吸,终年56岁。
当你看到《哲学家的最后一课》的时候,你就收到了朱锐老师留给世界的爱与告别。
生病前的朱锐
他告诉年轻人,自己也曾害怕过死亡,但不要让恐惧控制自己的言行,唯一应该恐惧的是恐惧本身。
"我们往往会找各种理由,掩饰内心的恐惧,正当化我们的行动。表象的动机背后,不过是一种恐惧。这些恐惧都是非理性的。我不愿意去看医生,看似是因为去医院很麻烦,实则是担心自己有很严重的病,不敢去。
恐惧是构成生命的基本成分,也是生命的基本情绪。学习哲学让我逐渐明白了什么是应该惧怕的,以及什么不是。惧怕那些不应该惧怕的事物,就是作茧自缚。”
现在回望,和年轻人的对话是他在生命末端建立起的新生活秩序,只属于最后15天的秩序。
02
哲学家的死亡练习
在生命的最后半年,比起不惜一切代价地接受治疗,朱锐更想如常地上课。
不少学生见过,他挂着医院的手环出现在教室,有一次课上还接到医生的电话,他平静地回答:“你现在正打扰我上课呢。”课后,他笑着告诉学生:“我非常高兴今天坚持从医院出来了,与你们讨论对我意义很大。”
那是2024年春季学期,他开设的《艺术与人脑》哲学课座无虚席,有学生从隔壁教室搬来椅子,有的直接席地而坐。
2024年春季学期,朱锐在人大的哲学课堂
当我们探讨死亡和生命的关系时,常见的观点是“死亡是一个终点”,现在大家也会说它是一个目的地,因为人一生下来就是要死的。也许我们可以这样理解——死亡是生命最伟大的发明,这是史蒂夫·乔布斯在 1995 年接受采访时给出的观点。
在我看来,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,它并非对生命的否定,而是肯定,是重生。
如果我们把自己上升到“人类”,我们同样是“生生不息”的:第一个“生”是生命本身,第二个“生”是从死亡中再生。中国人对这方面的理解比较透彻,一个家族的“生生不息”并不依赖个体的长寿或者永生来实现所谓的价值。 这就是为什么有时候我们要追求“无我”。“小我”很难被完全摒弃,而且不一定需要被摒弃,但是我们应该知道,我们并不仅仅是“小我”,从“大我”的角度去看待自己的生命。在这个层面上,从死亡中感受到的快乐不是情绪上的快乐,它是一种客观的、值得让我们感到愉悦的事。
当我自己的死亡即将到来时,我真的不感到恐惧吗?现在我可以真切地回答:是的。我期待着自己的死亡,期待着“重生”,期待着小草从我身上长出来,期待着生命的一种重新开始,我想这算是一种验证。
2024 December.
03
留给世界的礼物
除了讨论生命和死亡,他也希望谈论一些轻松的话题。年轻人后来反思,朱老师是想用最后的能量,尝试解答一些当下年轻人的困境。
努力做一个平凡但是大写的人
2024年6月4日是我在中国人民大学春季学期开设的“艺术与人脑”课程的最后一课,生命的小大之辩是那节课的主题,那也是我最后一次站在讲台上。
当我们走向社会时,我们不要过度夸大自己的困难或者不公正的待遇,也不要过多地蔑视自己的成就。我们都应该致力于做一个平凡但是大写的人。 很多人会忘记社会之大,有各种各样的空间允许每个人自由发挥,有人又会忽视社会之小,在这样大的场景中,平凡才是终极真理,个人生命的体验才是最宝贵的。关注自己的意识,关注意识内容的修缮,让自己纯洁地感受世界。
如何看待生命的意义?
大学和工作不过是一种现代社会现象。它是在理性社会特殊的经济架构下构成的一种生产方式,在现代社会之前甚至是不存在的。我们关于工作的恐惧总是很狭隘:怕找不到工作,找到了工作又怕丢了工作,怕没有安身之处。这种恐惧在我看来正是马克思所说的“劳动的异化”,即把个人的自主活动贬低为维持肉体生存的手段。如果只是寻求肉体的生存,那是再容易不过的。
当新闻报道中提到一个30岁的人去世时,人们会因他还这么年轻而惋惜,但是当一个35岁的人找工作时,他可能被视为年龄太大的求职者。这就是日历时间的暴政,日历时间的桎梏控制了我们看待事物的方式。破解日历时间的暴政是全社会需要为之努力的事情。
如何过一种高欲望、低内耗的人生?
站在太阳系的边缘会看地球,地球不过是一个只占据了0.12像素的黯淡蓝点。可恰恰是这个黯淡蓝点,让宇宙有了意识,让宇宙为之闪烁。大家要相信自己的渺小,不是卑微,因为恰恰是渺小的个人能凭借心中的道德律媲美浩瀚的星空。
宇宙之大,让我们看见地球的渺小,看见全人类的渺小,人类数千年的文明也不过一瞬而已。在这样辽阔的视角下,“内卷”是没有意义的,不过是一种‘模仿欲望’——闺蜜晒包包,你就想买;同事加班,你就心慌。人对事物的欲望并非源自真实需求,而是社会模仿引发的无谓争斗。而“躺平”则是欲望消解的极端状态。二者构成虚假的两难选择。
如果我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真正联结自己的欲望和事物的价值,也许我们就可以自然地实现欲望的多元化。而当一个社会的欲望多元化之后,所谓的资源的稀缺也应该会相对缓解,人与人之间的冲突也会相应地缓解。所以并不是说在内卷之外,只有低欲望或者无欲望,而是我们可以通过对欲望的培养、发展,以及对欲望机制的自主性改造,进入一个高欲望但低内耗的大同社会。
最后,祝愿大家以后无论发现自己在哪里,是在中央还是在地方,是在中心还是在边缘,是高还是低,是大还是小,是抟扶摇直上九万里,先图南,后适南冥,还是振飞不过数仞而落地,翱翔蓬蒿之间,尽显“彼且奚适也”的风流或怡然自得,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,并且凭借你的善良、智慧和坚韧不拔,使那片天空因为你而灿烂,因为你而闪烁。
这是朱锐对大家最后的祝愿。
我 们 上 新 啦
索书号:B821/3125
馆藏地:山东省图书馆
福利来啦
发布于:北京市驰盈策略-配资杠杆炒股-股票配资-股票短线平台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